点无奈的说,“我睡了。”
她强压下狂跳的心脏,努力平复,伪装成极其镇定,沉稳入睡的模样。
快有一个小时,才缓缓从楚弋的怀里抬起头,盯着那张脸确认了好久,才肯定楚弋已经完全睡着,慢慢抬起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,轻轻把它挪开,只是一秒,又飞快地搂了上来。
真是有股狗叼骨头,死不松口的劲。
江芜皱眉恼怒,伸手扯了旁边一个枕头,再次抬起楚弋的手,快速地把那个长形枕头塞他手里,然后往后挪。
以防万一,江芜没有立刻起床,躺着观察了他两分钟,才起身,动作可以说是相当的轻,脚步落在地板也没发出声响,然后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衣物下楼,快速的换好,连灯也不敢开,借着点微弱的月光摸到大门边。
她掏出钥匙再次靠近这扇沉重的大门,手激动得有些发抖,以至于第一次对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插进孔里,百分之五十的预想是成功,另外百分之五十就是打不开。
第一次试错后江芜深吸一口气,不慌,换着钥匙继续。
一把能插进去但拧不动,一把甚至都插不进去,光线太暗,江芜已经聚精会神到眼睛有些发酸,试到最后一把的时候产生了点绝望感,楚弋是不是在耍她,是不是故意让她看见。
她握着钥匙还没插进去,就听见身后很轻的啪的一声,极轻的声音,在紧张的气氛中几乎微不可察,幻听一般,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地了。
江芜紧了紧手心,回头去看,空旷的客厅中央躺着刚才她塞进楚弋怀里的那个枕头,轻薄的月光洒在它上面,冷而幽深。
江芜感到后背一阵凉,她甚至不愿意抬头,楚弋一定又闲散地趴着栏杆看她,她一咬唇,把最后一把钥匙插进锁孔里,同时声音从头顶响起,“这么不厚道?要走也不叫我。”
然后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不断放大,江芜忍不住快速扭动钥匙想要转开锁孔跑出去,但动静如此大,门却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她感受到,楚弋在她身后不远处停下,幽幽出声,“不是那把钥匙。”
“开这门的在我手上,你要吗?”他的声音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,尾音向下坠,喑哑短促,好似夜鸮踩断了节枯枝,在深夜翻起涟漪,阴恻恻地往人衣领里钻。
江芜僵硬地转过身,楚弋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,头发有点乱,面色看不清,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潦倒落拓。
“你过来,我就不生气。”
江芜贴着门站,摇头,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楚弋如此吓人,“我不要……我要回家。”
“不行。”
说罢大步走上前,距离不长,两步就到江芜面前,她一慌,本能地要跑,刚跑出几步被楚弋抓着手臂大力拉回去,背脊撞上坚固的大门,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楚弋压上来,语气凌厉,“我对你不够好吗?为什么总想着要走。”
他的身材高大,挡住黑暗中本就不够明亮的那点光源,江芜被笼罩在之下,被这股威压震慑到,眼圈一点点变红,被楚弋掐着下巴抬高,他声音放软了几分,“宝宝,为什么不叫我,大晚上一个人出去不安全。”
“疯子,神经病,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报警抓你。”
楚弋目光沉沉,脸上没有表情,声音依旧清淡,一点不为所动的说:“我等你啊。”
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江芜的表情,垂头吻住她的唇,温热的唇瓣相覆互相挤压,慢条斯理地勾缠吮吸,力道温柔。
江芜偏头想躲,但脸颊被楚弋大手掐着,很粗鲁地抬高迎合他,江芜先用力,泄愤似的往他唇瓣上用力咬,楚弋没躲,手掌贴着她的后脖颈,微微用力稳住对方的脑袋,同时手臂扣住江芜的背压向自己怀里,她更用力了,楚弋的嘴唇被咬破了皮,齿间尝到腥甜的锈味,而后舌头抵进江芜的口腔,搅弄纠缠,伤口被磨得发麻发烫,血腥气弥漫在口中。
唇舌分离,楚弋用指腹按在被咬破那块,抬眸看向江芜,“好痛。”
他上前低头,鼻尖蹭上江芜的脸颊,语气暧昧亲昵,“宝宝,你舔舔我好不好。”
“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