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终究包不住火。
第二天一早,安晴一夜驭五男的事迹被登上头版头条。
媒体还在上面曝了安晴赤身裸体大尺度和男人的激吻照。
照片被流传出去,迅速占据各大网络板块的头版头条。
虽然安家掌管着各处舆论媒体风口,出事之后便立刻让人撤下新闻,但仍旧于事无补。
一时之间,安家在京中颜面扫地。
薛琮被送去医院,及时救治脱离了危险,但人还昏迷不醒。
薛老爷子的心肝被人算计,怒火冲天,要安家给个交代。
另一边,安晴从药效中清醒过来,回忆起那些放浪形骸的片段,记忆里自己放纵地和几个男人做爱交吻,跪在他们身下像狗奴一样讨好的舔弄他们腥臭黝黑的鸡吧。
不知廉耻的坐在男人身上,一边抚摸自己的奶子一边上下套弄着性器。
还让男人插进自己的后穴,身上的叁个洞都被男人的鸡吧填满,嘴里含着,身下的小穴和后穴都插满男人的鸡吧。
一个男人射完精液,立刻就有另一个男人顺着前一个人的液体润滑插入,而自己竟然还在男人身下恬不知耻的叫喊着,“操死小骚逼”,“还要大鸡吧哥哥肏我”这样的骚话。
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房内空无一人,门外是荷枪实弹看守的警察,腕间冰冷的银色手铐,和看管警员的冷漠表情,都无一不在提醒着她一个可悲的事实。
她被监禁了。
安晴终于明白眼前的情况,她算计周然不成,反被周然利用,眼下还被关了起来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医院的消毒水味充斥鼻尖,冰冷刺骨的寒意深入骨髓,安晴终于开始害怕,手铐被晃动的猎猎作响,她疯狂哭喊着要给继父打电话,鼻涕眼泪流了一脸,不停向门外忏悔着她错了。
却无人回应。
等到她哭累了,喊不动了,躺在床上睁着空洞的眼睛任天由命时,宗月璞从门外走进来。
安晴认识宗月璞,那日她藏在暗巷外见过宗月璞一面,是警察局的大人物,和周然关系密切。
他对周然很好,就是他派人抓的张小雅。
当初她指使张小雅给周然投毒,虽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,并且她捏住了张小雅的把柄,她也自信张小雅不会将她供出来。但之后她也暗中试探过罗玉敏,确认周然对她并没有起疑心,这才彻底放下心来。
眼看宗月璞走到病床前,好似地狱阎王从暗夜中走来,安晴心头莫名升起一股恐惧,不由得害怕出声,“宗局长,求求您、求求您帮我联系父母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宗月璞低头睨着安晴,房间里蓝调阴冷的灯光下只见他薄薄的唇,微抿的弧线透出冷漠不近人情的气息。
“嫌疑人安晴,被指控涉嫌投毒杀人、指使他人强奸、造谣毁谤等罪名,依法看押候审。”
“现对其进行讯问,是否还有其他同谋,是否受他人主使?”
听到男人冰冷的语调,安晴一瞬间惨白如纸,眸中闪烁着惊恐,险些失声叫出来,“不!不!不是这样的!”冷汗湿透后背,安晴下意识想要后退,却发现无处躲藏。
宗月璞缓缓逼近,声音透着危险,“安晴,有无人指使你?只要你说出来,我就可以让你减刑,也可以让你见到你父母。”
循循善诱的语气却令人不寒而栗,安晴的身体颤抖不已,眼神迷离绝望。
嘴唇发白,蠕动了几天,似乎下定决心,脱口而出。
“不!没有人。”
“没有同谋,都是我一个人干的。”
宗月璞冷眼瞧着女孩愚蠢的样子,蓦地想起那天周然对安晴的评价。
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区区庶女,野鸡再怎么努力也变不成凤凰。
办公厅。
庄严高耸的大楼内,来往的工作人员行色匆匆,或穿着军装,或穿着制服,来往间秩序井然。
安志骁被安排在休息室内,坐立不安。
房内暖气开的很足,冬天的衣服厚实湿哒哒的粘在身上喘不过气,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,桌上的茶水早已凉透。
穿着军装的男人推开门,走到安志骁面前,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,“安主编,让您久等了,周部长刚刚开完会。”
安志骁忙不迭地起身,掸平衣服上的褶皱痕迹,连连摆手,“萧参谋哪里的话,是我今日唐突了。”
萧逸微微一笑,摆出一个手势,“您这边请。”
亦步亦趋跟在萧逸后面,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,在空旷的楼层间回响。路过的军人模样的工作人员都纷纷朝男人敬礼,态度严肃恭敬。
这里不同于他的报社,处处都是执勤站岗的军人,纪律严明,安保系数和中正阁不遑多让,稍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扣上间谍的帽子送进大牢。
安志骁为了能见到周蔚,不惜去求了安老爷子,才得以进入这座大楼,此行绝不能再出差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