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一种社会化的、与情绪无关的语言系统。
她这才发觉,自己不是恢复得太快,是失去感受的能力太久了。
那一刻,她没有崩溃,连悲伤都没有,只剩一种温吞的无感。
她低下头,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很轻。
也许自己应该搬走。
她想。
她知道,即使他们真的……分开,他也只会把这栋庄园留给她。不留字句、不作解释,就像他一贯的方式。
可她无法、也不该继续在这里生活。那样只会永远活在他的气息里,活在每一个窗帘的褶皱、每一个门把的角度、每一次水龙头开合的声响里。
沉纪雯低下头,盯着那只空水杯看了一会儿。
灯光在玻璃上浮出一圈很浅的亮纹,渐渐晃了一下。她站得太久,仿佛连视线都轻微地失了焦。
她没扶桌,也没坐下。只是慢慢转身,上楼去了。
身后厨房的灯还亮着,佣人收拾的响动早停了,整个一楼空空荡荡。
像她自己。
站在这栋房子里,心跳还在,却已经找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