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璃见他始终冷眼旁观,心中也生出几分气闷。
大不了,施个媚术,便手到拿来。可又有点不甘心。
她眉眼弯弯,语气却越发轻挑:「唔……若公子偏好龙阳,靡梦楼虽没有,但璃儿知哪里有,愿为公子指路。」
语落的一瞬,他动了。
他猛然起身,一步踏到她跟前。
尾璃还没反应过来,下巴已被他捏起,掌心温热有力。
「你再说一次?」他声音压得极低,黑眸幽沉,像是蕴着火。
尾璃睫毛微颤,眼波流转,唇角还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「璃儿只是好心替公子寻乐——」
话未说完,她便被他一掌按在屏风之上。
他的声音像从喉间磨出来的火气:「胡说够了没?想知道我喜不喜欢女人,不如让你亲自试试?」
尾璃歪头想了想,又故作乖巧道:「既非龙阳之癖……莫非是有隐疾?靡梦楼倒也有壮阳药……」
——若是年长些的湘阳王,一下子便会听出那是激将法。可如今的他年仅十八,年少气盛。
她呼吸突然一滞,他的手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。
力道不重,却极稳,稳得像捏住一件瓷器,稍一用力,就会碎裂。
「闭嘴。」他声音低得几近咬牙,语气里满是少年郎特有的戾气与羞怒。
尾璃并未挣扎,只一手驀地往他腰下探去。
一触之下,她眨了眨眼,唇角勾起极艷的一笑:
「唔……没有隐疾呀,硬得很。」
湘阳王浑身一震,眸光瞬间一沉。
「你找死。」他掐着她颈项的手指不自觉紧了几分。
可他没想到——她却忽地喘了口气,身子因被勒住而微微颤抖,指尖却不退,反而贴得更近,感受阳具在她手下愈发坚硬的反应。
那是一种难以否认的变化。
尾璃抬眸,轻咬下唇,眼波含笑,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。
「原来公子……喜欢这样子啊。」
少年怔住,手不自觉放轻了些许,蹙眉低声:「哪样子?」
她凑近他耳边,吐息轻柔灼人,宛如狐尾掠过心口:「喜欢看人哭,看人疼,看人……痛得,又怕,又欢。」
「公子可想……让璃儿疼得直求你?又哭又叫,连呼吸都受你所控?」
她话音未落,湘阳王像被什么烫到了似的,猛地松手后退半步。
指尖还残留着她颈间的细滑与温度,而她……居然还在笑。
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,又低头看了眼身下……隐隐的异样已经清楚得令他蹙眉。
那不是他该有的反应。
方才那短短一瞬,他竟……真想用力收紧,听她哭,看她怕。
他呼吸微沉,脸色如霜,却掩不住眼底一丝迷茫。
太子张口闭口就「温柔乡」,可他刚刚的举动……一点都不温柔。
她看着他退后的模样,眼底笑意更深。
「既然公子喜欢——何不……试试?」
湘阳王眉头微蹙,警戒与疑惑交织。
尾璃指尖轻轻勾过他的衣袖,语气充满勾引意味:
「靡梦楼可是什么都有,专为讨好人而设的……东西。」
他低声重复:「东西?」
她弯唇,轻笑不语,转身朝屏风后的柜子走去,纤手一翻,竟真的取出一条黑丝绸绑绳与一支雕花蜡烛。
她转身,眨眼看他:「鞭子,竹笞,蜡烛,绳索……样样都有。」
步步逼近,将蜡烛放上桌案,指尖在那细绳上绕了绕,笑容天真又放肆:
「样样……都能让璃儿又哭、又求。」
她语气轻得像调情,却字字像烧火,烫得他胸口一阵发紧。
「公子可想,看看我哭着求饶的样子吗?」
他喉结微动,握紧的手藏在袖中,几乎要压不住那份逐渐失控的呼吸。
她又靠近一步,声音贴上他耳廓:
「放心,璃儿可不是娇滴滴的姑娘。」
「你想怎么来,都行。」
他不语。
只是那微红的耳尖、指节轻颤的手,早已将那点青涩与动摇,出卖得一乾二净。
蜡烛晃动,影落罗帐,夜色曖昧。
尾璃身无寸缕,膝跪于锦垫之上,双膝分开,脊背挺直,两隻纤腕被束缚吊高。
湘阳王从未将任何女子——不论是年少时侍寝的通房丫鬟,抑或那位早早由父皇钦点、礼教出身的王妃——置于这样的姿势。
她们哪怕褪衣入榻,也从不敢直视他一眼。
少年立于尾璃身后,握着鞭柄,掌心微热,手却稳。
他屏息片刻,鞭影骤然一闪——
「啪!」
那是一声沉闷中带着皮肉紧贴的响声,像是鞭子穿透空气,毫不留情地摔在柔软雪肤上。
肉与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