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心地说,维现在已经可以正常的活动,每天都会按时起床吃饭睡觉,状态也越来越稳定。
“那她有没有看过我写的信?……她还记得我吗?”
英兰紧张地等待她的回答。
“信?什么信?”
护士小姐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,那种眼神让英兰感觉前所未有的绝望。
“我每天都给她写信,她没有收到过吗?”
“没有……”
护士小姐摇了摇头。
“只有一封信,一直放在她枕头旁边的盒子里。”
“只有一封吗?是哪一封?”
护士小姐又一次摇了摇头。
“那个好像是……加兰德先生交给她的。”
大脑一阵晕眩,视野范围内的所有东西都在旋转、循环。
英兰一直在朝前走,可是不自觉地偏移脚步,一次次被他重新纠正回原点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大脑里只有一片空白。
一辆红色敞篷车超车而过,里面塞满了新鲜的花束气球,飘扬着求婚的标语。
车流瞬间变得拥堵起来,英兰降下车窗透气,冷风里传来的玫瑰香气让他觉得反胃。
他快要喘不过来气,甚至在幻想被她用尽全力掐着脖子,血红的眼睛里满是赤裸裸的恨意,像刺刀一样穿透他的灵魂。
那种窒息的感觉只会让他觉得幸福得快要死去。
从那以后,英兰像是被诅咒了一样,再也无法梦见她。
清晨,英兰醒来时,发现自己昏倒在那只被装满琴谱的箱子旁。
从那以后,他再也不想碰钢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