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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长渡 第74(1 / 3)

鹤川挑眉一笑,行礼出了房间。

屋内重归寂静,薛召容盯着桌前那包东西看了半晌,终是轻叹着移开视线。

不多时沈支言叫他去用饭。膳厅内,八珍玉食摆满雕花梨木桌。沈支言特意命人煨了参芪乳鸽汤,此刻正氤氲着袅袅热气。

他甫一落座,便觉饥肠辘辘,不知道怎的,胃口突然比以前好了。

“这道蟹粉狮子头炖得极烂,你尝尝。”沈支言说着便往他碗里夹,“还有这醋溜黄鱼,最是开胃,还有这个……”

她絮絮说着,眉眼间俱是温柔。薛召容看了看她,一想到马车里的激吻,耳根不自觉红了。抛开他失忆一事,单单瞧着她,就觉得她好看的让他移不开眼睛。

用过饭,二人各自回了房间。

薛召容望着陌生的厢房陈设,忽觉一阵松快。他虽记忆未复,但终究是离开了亲王府那令人窒息的牢笼。

夜晚突然下起了雨,他坐在桌前看了半夜的书才睡下。

刚阖眼,便听得门外传来轻叩声。他起身去开门,只见沈支言裹着件月白寝衣,垂着满头青丝,目光灼灼地望着他,细声细气道:“我屋里漏雨了,我今晚能不能在你这里睡?”

他看了看哗哗的大雨,又瞧了瞧她微湿的裙角,还未开口,她就钻过他的臂弯,径直扑进了锦被里。

他合上房门,坐在床沿无奈道:“当真漏雨?”

她不做声,只露出一张小脸看着他。

“当真?”他又问了一遍。

她眨了眨眼依旧没回答,起身跨坐到他的腿上,双臂环住他脖颈,目光炙热地望着他,一张红唇水润艳丽,轻吐出的气息都带着清香。

他被她看得耳尖发烫,又追问:“你屋里真的”

他话未说完,就被她按倒在了床榻上。青丝垂落,扫过他滚烫的面颊,她轻喃一声:“睡不着,想你。”

眨眼间,他的衣衫已被她扯掉了大半。

他忍不住轻吟一声:“你等等等等……你别脱……”

她……又开始强吻他。……

沈支言从前不解,究竟要何等喜欢,才能叫人这般沉沦。昔日薛召容总将他牢牢扣在身下,纵是寥寥数度同榻,那人也要将他揉进骨血里,索求无度,痴缠不休,仿佛要将二人熔作一起。

她那时还想,这瘾头该有多大,竟能令人疯魔至此。

而今方知,这般百爪挠心的滋味,原是由不得人的。情到浓时,从心尖儿上的欢喜,到骨子里的贪恋,竟连身子都不听使唤。

每一个战栗,每一声喘息,都成了最诚实的叛徒。想要他给,想要更多,不单是情意绵绵的软语,还有耳鬓厮磨的温存。

自知晓自己心意那日起,这相思便成了附骨之疽。想他指尖拂过眉梢,想他唇齿间的云雾茶香,想罗帐内交叠的体温,更贪他情动时汗湿的胸膛。

忆及前世,二人缠绵之景,她才恍然惊觉,原来自己也曾被那般珍而重之地对待过。只可惜那时懵懂,未解其中滋味,如今倒生出贪念来。

眼前人虽不似从前,可那又如何?如今主动权在她手中,她大可以效仿他当初的模样,将他按在榻上,肆意索取。

她激动地撕扯着他的衣衫,娇小身子蛮横地跨坐在他身上。他无奈挣扎推拒:“你……别这样,你冷静些……”

他越是推拒,她撕扯的越厉害,大片胸膛显露无疑。

白日里才亲过,磨得他险些失控,现在又来。

他慌乱间抬手掩住胸膛。她见状低笑出声,他这副羞愤模样,反倒更叫她兴奋。

她一把按住他的手腕,他欲唤一声“沈姑娘”,却被她低头封住了唇,他蓦地僵住了动作。

她……又开始强吻他。

她在他唇边轻咬,气息灼热:“我们早已是夫妻,快叫夫人,或者娘子。”

他微微蹙了下眉,又动了动唇,却怎么也吐不出那二字。她伸手在他臂上狠掐一记,疼得他闷哼一声,可那称呼仍卡在喉间。

她索性将他按得更紧,在他下唇不轻不重地一咬:“叫不叫?”

他被逼得无法,终是红着脸低低唤了声:“夫……人……”

她满意地笑了,捧起他的脸,整个人伏在他身上,再度亲吻下去。

她发间唯一的银簪歪斜,青丝散落肩头,指尖揪住他腰间玉带,舌尖强势地勾住他的舌,深情地吻着他。呼吸灼得人发颤,他喉间溢出低哑闷哼。

他腰间丝绦不知何时松了半截,露出线条流畅的腰身,她伸手抚上,指尖一寸寸灼着肌肤,撩得他身形微动。

她……

他被她吻得浑身燥热,骤然倾身,温热掌心覆上她的后脑,指尖轻拢她发间,微微用力,便将她带至身前。

她唇瓣轻启的刹那,他温软的唇已急切地压下,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,又羞又恼地开始惩罚她。

唇齿相撞,发出细微的声音,他舌尖趁机滑入,在她口中肆意游走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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