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微微张开了嘴巴,心中一惊,下意识后退一步,险些撞倒矮桌上的棋盘。
&esp;&esp;“皇,皇爷,这于礼不合,民女给您去找宫人来。”
&esp;&esp;荷回被他惊得舌头有些打结,心中疑惑,寻常皇帝身边都跟着一大群人,怎么今日外头这样冷清,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王大伴呢?
&esp;&esp;正想着,外头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,却是不知什么人到了,将屋子围了起来,可是这些人却只是守在门外,并不曾进来。
&esp;&esp;皇帝静静看着她,道:“这些都是东厂的锦衣卫,你想叫他们看见,你从朕这里出去?”
&esp;&esp;听闻是锦衣卫,荷回有些失望,自己现下是不能随意出去的了,皇帝说的对,外头这样多双眼睛,叫人瞧见确实说不清。
&esp;&esp;荷回正犹豫间,却听皇帝再次催促,“还不动,是觉得朕对你还有所企图?”
&esp;&esp;荷回连忙否认:“民女不敢。”
&esp;&esp;“既然不敢,那就快过来。”皇帝道:“放心,就像你说的,朕什么美人没见过,你品貌都不出众,又不乐意,朕何苦在你这一根树上吊死。”
&esp;&esp;“朕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。”
&esp;&esp;听他如此说,荷回刚提起的一颗心,这才稍稍松懈下来。
&esp;&esp;是啊,皇帝这样的身份地位,要什么样的人没有,哪里能一直惦记着她?自己又不是什么香饽饽,当真能勾住一位雄主的心。
&esp;&esp;从前,他不过是因为那几次阴差阳错,所以对她稍稍感兴趣罢了,如今一切回归原位,皇帝只要稍稍将她与那些娘娘们一对比,便会发现她也不过如此,自然不会再对她有任何想法。
&esp;&esp;她大可不必自作多情。
&esp;&esp;荷回稳住心神,将一旁托盘里的曳撒拿起来抖开,朝着皇帝走去。
&esp;&esp;皇帝却道:“先褪汗衫。”
&esp;&esp;荷回顿了顿,回头,这才发现那托盘上除了最外头的曳撒外,还有一件月白色汗衫和一件鹅黄塔护。
&esp;&esp;这两件,都是贴身穿在里头的。
&esp;&esp;荷回犹豫道:“皇爷,这不成”
&esp;&esp;脱了汗衫,就要瞧见他的皮肉了。
&esp;&esp;她原本以为只要替他穿上外头的曳撒就成,哪知道还要这般。
&esp;&esp;皇帝抬眼,淡淡道:“他们都等着朕出去,你难道,要朕亲自动手?”
&esp;&esp;宫正教过她规矩,宫中贵人,无论是皇帝、太后还是宁王,都没有自己穿衣裳的,需得宫人伺候,以彰显皇家规矩和威仪。
&esp;&esp;皇帝已经如此说,荷回要是再拒绝,恐怕要惹恼了他,只得将曳撒搁下,走到皇帝身前,抬手替皇帝解开汗衫上的纽扣。
&esp;&esp;荷回低着头,眼睛死死盯着那几颗纽扣,不敢将视线稍稍往上一寸,手心里都是薄汗。
&esp;&esp;有一颗纽扣沾了她手上的汗,怎么都解不开,她隐隐有些着急,万幸,皇帝并没有要催促的意思,荷回拿汗巾子擦了擦手,又试了几遍,终于将那纽扣解开。
&esp;&esp;此时,荷回
&esp;&esp;的脊背上已经满是薄汗。
&esp;&esp;抬手将汗衫向两边分开,皇帝白皙健硕的身躯即刻出现在视线之中。
&esp;&esp;因为常年在战场上打滚,皇帝的身上有好几处刀疤,有一处足有两只手掌那么长,从左胸一直绵延到腰腹。
&esp;&esp;这些伤疤并不可怖,反而无形之中增添了皇帝的威仪。
&esp;&esp;皇帝的腰很瘦,却布满肌肉,显得十分有力道,这是荷回头回瞧见别人的身体,心中惊讶,原来一个男人的腰,也能这么美。
&esp;&esp;“瞧过瘾了?”忽然,皇帝开口,打断了她的神思。
&esp;&esp;荷回回过神来,连忙收回视线,转身去拿新的汗衫,深呼好几口气,方才又将身子转过来,踮起脚尖为皇帝披上。
&esp;&esp;她别着脸,不敢看向皇帝。
&esp;&esp;因为皇帝比她高出许多,为他穿衣时,荷回只能踮着脚,为了不让手指碰到皇帝的肌肤,荷回小心翼翼,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&esp;&esp;皇帝忽然微微抬头。
&esp;&esp;荷回够不着,只得将脚踮得更高,最后终于一个不慎,身子一歪,就要往皇帝怀中靠,荷回连忙伸手去挡,回过神来时,刚好瞧见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