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将当着李元净的面将她搂得更紧。
&esp;&esp;她早已经累得浑身没了力气,此时却竭力打起精神来低声对皇帝道:“咱们方才说好的,您怎么说话不算话?”
&esp;&esp;他们出来前曾约定好,暂时还同从前一样,不能在人前露馅儿,可他如今这番做派,明显是不打算遵守约定。
&esp;&esp;皇帝不自觉抿了唇。
&esp;&esp;他原本是想叫荷回同李元净走,毕竟现在不是公布他们关系的好时候,她这副模样,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,若不瞒着,对她的名声不好。
&esp;&esp;可瞧见方才李元净伸手时,荷回挣扎着要从自己怀里奔向他的样子,皇帝心里忽然就不是滋味儿起来。
&esp;&esp;刚同自己欢好过,转身就要没事儿人似的奔向他儿子的怀抱,这丫头,当着是没心肝。
&esp;&esp;趁着众人都在聚精会神地赶路,无人往他们这边看,皇帝微微垂头,在荷回耳边低声开口:“忘记方才刚同朕做过的事了?”
&esp;&esp;荷回微愣,抬眼瞧他。
&esp;&esp;皇帝并不看她,目视前方,淡淡道:“你如今连头发丝儿都带着朕的气味儿,你说,若是你方才过去,他会不会闻见?”
&esp;&esp;荷回闻言,心头猛地一跳。
&esp;&esp;自己适才同皇帝究竟有多疯狂,她是知道的,浑身上下被他亲遍不说,就连他的东西如今都还留在她的身体里。
&esp;&esp;她腿无法合拢,一方面是由于保持一个姿势太久,骨头酸疼,另一方面是她不敢轻易动弹。
&esp;&esp;一动,那些东西就会流出来。
&esp;&esp;即便她已经很小心,但衣裤上,想必也沾染不少。
&esp;&esp;那东西是有味道的,只是被披风上的熏香压了下去,可若是离近了,依旧能闻到。
&esp;&esp;一想到李元净可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皇帝的味道,荷回便指尖发凉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&esp;&esp;幸好。
&esp;&esp;幸好方才皇帝没有放她过去。
&esp;&esp;否则
&esp;&esp;她如今可能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李元净揭穿了老底。
&esp;&esp;荷回有些后怕,正因如此,她更不想同皇帝以这番模样回到行营。
&esp;&esp;李元净没有发现,行营里那么多人,总有人能瞧出不对劲来。
&esp;&esp;即便所有人都不曾发现什么,自己同皇帝这般回去,就算用上受伤的借口,也难保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。
&esp;&esp;“请皇爷一会儿放民女下去。”
&esp;&esp;她可以走,甚至爬回行营,但决不能同皇帝这般亲密地回去。
&esp;&esp;虽然知道她是对的,但皇帝听见这话,心里仍旧有些不舒坦,可转头瞧见她精神不济却还要强撑着为自己谋算的样子,又着实有些心疼,心头升起的那一点气便也瞬间消散。
&esp;&esp;“好。”他说,“等马车来,就放你下去。”
&esp;&esp;“说话算话?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听到这里,荷回方才松了口气,疲惫地将双眼轻轻阖上。
&esp;&esp;半炷香后,荷回被皇帝抱进了马车,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一行人终于回到行营。
&esp;&esp;听见动静,太后赶忙出来瞧,见几人安然无恙地回来,不禁松了一口气。
&esp;&esp;“怎么这么晚才回,沈丫头呢?”
&esp;&esp;李元净下马,恭敬道:“她腿受了伤,在马车上呢,孙儿叫她下来跟您请安?”
&esp;&esp;太后忙道不用,“怎么伤着了?”
&esp;&esp;这可将李元净问住了,下意识转头去瞧皇帝。
&esp;&esp;皇帝手上拿着荷回塞回给他的披风,淡淡道:“为了替母后采花,从山坡上摔了下来。”
&esp;&esp;“这孩子。”太后道:“便是再有孝心,也该注意些,怎么如此不当心?”
&esp;&esp;转头询问庆嫔她们,“你们同她一块儿,就没拦着些?”
&esp;&esp;庆嫔从方才瞧见皇帝将人安然无恙带回来开始,便已经有些心慌,如今乍然听闻太后询问自己,言语间隐隐有责备之意,险些将手炉跌落,缓了好一会儿神才回道:
&esp;&esp;“沈姑娘说要到别处去看看,一转眼人就不